美國聯準會(Fed)27日決定升息3碼,主席鮑爾在會後記者會上說了句沒打草稿的話,就是利率已經達到「中性水準(neutral level)」。此話一出,必然將在未來幾周,甚至幾個月間引發經濟學者之間的激烈爭議。從市場對這項發言的「激情」反應來看,絕大多數投資人顯然期望經濟學者也能對鮑爾的說法達成共識。
「中性」是對一項重要概念的簡短表達方式,涵義是利率水準與貨幣政策目標相一致,既不會導致經濟萎縮,也不會刺激經濟擴張。在與Fed的使命相給合時,就意味著貨幣政策已經接近達成最大就業與物價穩定的雙重目標。
在當前的環境下,市場對鮑爾這番表述的解讀,就是Fed已經大致達成緊縮貨幣政策所要解決的問題,即通膨仍然「過高太多」,以及為美國民眾帶來的「重大苦難」。就是基於此一解讀,因此在鮑爾說出「中性」這個字眼後,當天美股、美債及美元都完全依據教科書做出激烈反應,即股市急漲,公債殖利率劇降,美元走貶。這些市場反應,都表示金融情勢將趨於寬鬆。
這也難怪市場會把鮑爾其他與「利率處於中性」難以配套的發言拋諸腦後。這些發言包括「中性失業率」可能升高,經濟面臨諸多不確定,Fed必須「每次會議各自決策」,以及很難提出清晰的未來政策指引等等。
大家期望鮑爾「利率處於中性」的說法完全正確,也算我一個。這將使Fed達成經濟「軟著陸」的機會升高,以極低的代價便壓低通膨,且並未引發金融動盪。
我並未精確估算「中性利率」的位置,原因一如鮑爾所述,包括不確定性太高,以及經濟的結構性參數不斷變化。若要大體上評估「中性利率」的位置,我的直覺是目前2.25%~2.50%的水準仍比「中性」要低,但其中也包含高度的不確定。
(作者Mohamed El-Erian是安聯集團首席經濟顧問/編譯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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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伊爾艾朗專欄/Fed利率已達中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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