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Monty Munford,Cointelegraph;編譯:松雪,金色財經
約翰·邁克菲 (John McAfee) 的遺孀珍妮絲·邁克菲 (Janice McAfee) 仍處於悲痛之中。 她靠做“零工養活自己”,已經耗盡了資金,而且仍然不知道丈夫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自從兩年多前,加密貨幣大師和反病毒先鋒約翰·邁克菲 (John McAfee) 在巴塞羅那監獄去世後,她一直留在西班牙的一個祕密地點,只是在朋友的好意下才從無家可歸的狀態中解救出來。
她無法繼續前進,因爲她仍然不知道她丈夫發生了什么事,盡管加泰羅尼亞法院今年 9 月裁定約翰·邁克菲死於自殺,案件實際上已結案。
約翰和珍妮絲的照片,來自她的個人收藏。
在接受 Zoom 雜志獨家專訪時,她解釋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兩年多來,我不僅要面對約翰死亡的悲劇,而且很難繼續前進,因爲當局拒絕公布他死亡的屍檢結果。 我試了又試,但他們不讓我看。有獨立屍檢的機會,但是要花3萬歐元,我沒錢付。 我只想親眼看看他的身體,知道這真的發生過。”
“我自己沒有錢做出決定來查明到底發生了什么是很困難的,但我希望接受這次採訪能讓人們有機會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 仍然有人聯系我,他們仍然不敢相信他已經死了,”她說。
盡管約翰在 1994 年從防病毒公司 McAfee 辭職並出售股票後身價超過 1 億美元,但根據名人淨資產 (Celebrity Net Worth) 的數據,他去世時的官方財富估計已減少至 400 萬美元。
2019 年,他聲稱自己沒有錢,也無法支付法院因非正常死亡訴訟而支付的 2500 萬美元的賠償金。 然而,他於次年因美國逃稅指控被捕,當局聲稱他和他的團隊通過推廣加密貨幣賺取了 1100 萬美元。 在監獄裏,他告訴他的 100 萬 Twitter 粉絲,他沒有任何隱藏的加密貨幣。 “我什么都沒有。 但我並不後悔。”
據珍妮絲說,她的丈夫沒有遺囑,也沒有遺產,所以沒有錢,而且由於美國對他的判決,任何經濟遺產都不太可能傳給她。
約翰能夠在牢房內發布自己的照片。 (推特)
有故事說那裏有祕密藏品和文件,但珍妮絲被她的丈夫故意蒙在鼓裏(關於所謂的“祕密寶藏”),這樣她就不會處於危險之中。 關於約翰的英年早逝,她還有很多懸而未決的問題。
“我不認爲事情會像他們那樣以爲的結束。我不知道他是否是自殺。” 他在巴塞羅那附近被監禁後我們每天都會交談。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吊起來的。”
“我不知道是用繩子還是鞋帶。 監獄報告中說,當他們找到他時,他還活着; 當他們發現他時,他有脈搏並且正在呼吸。 脈搏微弱,但脈搏就是脈搏。”
約翰·邁克菲和他的妻子珍妮絲·麥卡菲非常相愛。
珍妮絲不敢相信,當他被發現在牢房裏脖子上纏着結扎线或鞋帶時,那裏的醫生似乎在沒有先將其解开的情況下嘗試對他進行心肺復蘇。
“我上學是爲了成爲一名注冊護理助理,我知道如何進行心肺復蘇。 即使在電影中,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清理呼吸道。”
“如果有人脖子上勒着什么東西,那是你最不愿意做的事情。 首先是清除障礙物,但從監獄視頻中可以看到,這並沒有發生。 我不知道這是疏忽還是愚蠢; 只是感覺很險惡。 但現在我只是在猜測,我不想這么做。”
丈夫去世後,珍妮絲非常擔心自己的安全。 雖然約翰告訴她當局只是在追捕他,而不是她,但她仍然擔心自己會成爲其他人的目標。
“約翰總是向我保證,他不會告訴我任何會讓我陷入危險的事情; 這是一種安慰。 他公开了他顯然擁有的 31 TB 信息,但他從未與我分享過這些信息,我不知道這些信息在哪裏,也不知道它是否確實存在。”
“但我現在感覺很安全。 我沒什么可隱瞞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他擁有什么。 如果有一個獨立的屍檢,我就能得到一些平靜。 有機會這樣做,但成本非常高。”
我第一次見到珍妮絲和約翰是在 2018 年馬耳他的一次區塊鏈會議上。就像當時的加密世界一樣,那裏很混亂,但混亂是好的。
我在舞台上採訪了他,那不是我最好的時刻,或者也許是。 和他在一起有一種感覺影響了我,讓我在舞台上表現得更加無憂無慮。 也許這就是他能做的,一個斯文加利人。
約翰一直在舞台旁邊喝着威士忌,但他很清醒、頭腦清醒。 珍妮絲和他在一起,保護他免受成千上萬想要與他交談的人的傷害。
她讓我想起了我在亞美尼亞採訪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時的樣子——平靜、鎮定,在她面前幾乎像禪宗一樣。 我立即喜歡上了珍妮絲並信任她。
後來,在台上採訪結束後,一對夫妻攝影團隊找到了我,他們正在制作一部即將完成的加密貨幣紀錄片,但他們很想和約翰說句話。 我可以幫忙嗎?
我不確定,但給珍妮絲發了短信,她說沒關系; 約翰顯然喜歡我。 我被邀請來到頂層套房,並說服了房間外的武裝警衛,讓我可以爲和我在一起的人提供擔保。 再說一次,這不是我每天都做的事情。
約翰一看到我就笑了。 “又是你,天哪!” 但他對這對夫妻團隊很客氣,並邀請我那天晚上和他一起乘坐瓦萊塔港的私人遊艇。
私人遊艇上發生的事情就留在那裏,但我們在那裏成了朋友,主要是因爲我是唯一一個“不抽煙”的人,據約翰說。 隨後還會收到更多的邀請——特別是當他仍然隱姓埋名並在逃時,他去了北卡羅來納州附近的一個島嶼。
我們保持着聯系,在大流行期間,我在經營播客時對他進行了幾次採訪。 當我在 Twitter/X 上聯系珍妮特,詢問她是否有興趣進行第一次採訪時,她說約翰認爲我是朋友,並且很樂意這樣做。
這就是這次採訪的背景故事,但更重要的是從現在开始的旅程。 珍妮絲決心遵循約翰的遺愿,如果他死了,他希望他的屍體被火化。
“他的屍體仍在他去世的監獄的太平間裏。 我不知道他們爲什么決定保留他的身體。 他們不需要它。 兩年前,我有錢進行獨立屍檢; 一年前,我有錢,但現在我沒有了。”
“我靠到處打零工來養活自己;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能爲約翰做些什么。 我不是受害者——約翰是受害者——我需要屍檢報告,不是爲了繼續與西班牙當局作鬥爭,而是爲了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告訴珍妮絲,人們認爲約翰已經沒時間了,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 在他去世前幾個小時,引渡令已經下達,他在美國監獄裏的日子肯定會很艱難。
美國當局不喜歡那些對他們嗤之以鼻的人,他就是一個例子。 在某些方面,對於一個驕傲的人來說,他明顯的自殺難道不是完全合理的嗎?
“我們從來沒有談論過這個。 雖然他確實告訴我他想被火化,但那是因爲他知道有人想要殺他,但這不是重點。”
我不想站在某一邊或另一邊。 只要告訴我身體在說什么。 我並不是要尋求正義——地球上已經沒有這樣的事情了。 我只是希望約翰的愿望能夠實現。
珍妮絲是美國公民,但當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時,她並不急於返回美國,這是可以理解的。
Netflix 的一部名爲《與魔鬼同行:約翰·邁克菲的狂野世界》的紀錄片於去年上映,將她和約翰描繪成逃亡者,但珍妮絲認爲這並是真實的故事。
這更多的是關於記者們自己的故事,他們試圖通過聳人聽聞的表述來描繪一個公衆人物,但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他們集中注意力,而焦點本應放在爲什么邁克菲愿意成爲所謂的逃犯……或者爲什么珍妮絲和他在一起的真實故事上。
“人們很快就會忘記,我理解爲什么,因爲當今世界發展得非常快。 我只是希望他能被正確地記住,這是他最起碼應得的。”
珍妮絲想要結束。 她想火化她的丈夫,用愛記住他,並想出下一步該做什么。
我希望她能實現她的愿望。 每個人都應該有機會繼續前進,而珍妮絲·邁克菲比其他許多人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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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加密貨幣大師邁克菲遺孀:不知丈夫死因 靠零工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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