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前執行長賈伯斯授權傳記作家艾薩克森(Walter Isaacson),為特斯拉執行長馬斯克撰寫的傳記將於12日由賽門舒斯特出版,華爾街日報2日特別摘錄精華內容,詳述這位億萬富豪去年併購社群媒體推特(今已改名為X)的始末,過程精彩有趣,也彰顯出這位科技巨擘鮮明的個性。
根據華爾街日報(WSJ)的摘錄,2022年4月,馬斯克運勢如日中天。特斯拉股價在短短五年內飆漲15倍,市值比排名二至十名的汽車公司總和還要高,旗下火箭公司SpaceX和Starlink衛星公司也交出可觀的營運成果,恰好他又行使股票選擇權,手上握有約100億美元現金。
「守成」可不是馬斯克作風,冒險押注才是。他對艾薩克森說:「我可不想只是把錢存入銀行。所以我問自己,喜歡什麼產品。那是容易答的問題,答案就是『推特』。」事實上,早在去年1月時,他就私下指示個人事業管理人Jared Birchall,開始買進推特股票。
從當初決定買下推特到最近把名稱改為X,都凸顯出馬斯克的個性:衝動和率性。艾薩克森形容,這個社群媒體平台對馬斯克來說有如「讓人上癮的遊樂場」,和學校操場有許多相似處,包括嘲諷和霸凌。只不過在推特,聰明小孩贏得追隨者(粉絲),不會像馬斯克幼年那般,會被推下樓梯或揍扁。「擁有它,讓他成為校園之王。」
逾20年期,馬斯克曾創立一家公司,稱為X.com,他希望把它打造成「萬能app」,包辦一切個人金融交易和社交聯繫。後來,這家公司與「矽谷創投天王」提爾(Peter Thiel)共同創辦的支付公司PayPal合併,馬斯克極力爭取合併後新公司仍沿用X.com名稱,但遭到拒絕,理由是PayPal已成為令人信賴的品牌名稱,反觀X.com則可能令人想入非非。馬斯克被踢出公司,但他直到今天對當初的想法仍堅定不移。馬斯克說:「若你只想當個利基(小眾)市場玩家,稱PayPal比較好。但如果你想接管全世界的金融體系,那麼取名X較佳。」
馬斯克開始逐步收購推特股票,想藉此實現當初的夢想,而對他來說,「推特」聽起來也太「小眾」了。他告訴艾薩克森:「推特可以成為X.com當年理應變成的模樣...而且,在過程中,我們也能協助拯救言論自由。」
馬斯克萌生收購推特念頭的另一動機,是他愈來愈憂心,所謂「覺醒心靈病毒」(woke mind virus)正汙染美國。他一本正經地說:「除非遏阻這種覺醒心靈病毒,基本上就是反科學、反菁英和整體來說反人類,否則文明絕不可能跨行星存在。」
艾薩克森說,馬斯克的反覺醒(anti-woke)態度,一部分是受年紀最長孩子(當時16歲)賽維爾(Xavier)變性成女生、並改名叫珍娜(Jenna)的影響。馬斯克發現後大致樂觀看待,但珍娜變成狂熱的馬克斯主義者並與他斷絕關係,讓他很痛苦。他說:「她跨出社會主義範疇,變成十足的共產主義者,認為富人都很邪惡。」
同理,馬斯克覺得,推特也已遭類似的心靈病毒傳染,變得鎮壓右翼思想以及反體制聲音。
馬斯克也拋出一些革新推特的點子。比方說,他問:「假如我們向民眾收取小額費用,例如每月2美元,換得帳戶認證,如何?」
他認為,取得用戶的信用卡,可清除機器人帳戶、提供新的營收泉源,且有助達成他把推特轉化為支付平台的目標,一如昔日他對X.com勾勒的遠景--提供一個讓民眾匯款、給小費,付費買故事、音樂和影片的園地,「那可實現我當初對X.com和PayPal的願景」。
艾薩克森說,馬斯克的思緒常隨心情轉變劇烈波動,正是在某次情緒鐘擺擺到「躁狂」這邊時,他衝動地決定不加入董事會。他說:「那是浪費時間。我將提議收購推特,讓公司下市。」
但440億美元的收購價不是小數目。馬斯克開始招募夥伴入股,不遠千裏飛去夏威夷找甲骨文(Oracle)創辦人艾裏森(Larry Ellison),這位富豪爽快答應出資10億美元。
另一人也興趣濃厚,就是加密幣交易所FTX創辦人兼執行長班克曼-弗裏德(Sam Bankman-Fried,簡稱SBF),後來因FTX破產和涉及詐欺罪身敗名裂並且入獄。
馬斯克對於以區塊鏈打造社群網路的想法不以為然,認為運作太慢、不適合快步調的推文,所以根本沒意願與班克曼-弗裏德會面,但他的銀行員不斷向他推薦這個幣圈大亨,說他「可以出資50億美元」,馬斯克的回覆是按「倒讚」(dislike)。
然後,班克曼-弗裏德直接傳簡訊給馬斯克表達濃厚興趣,並且說他持有1億美元推特股票想「轉換」(roll),意指待推特下市後轉換成新公司股權。馬斯克立即回覆:「抱歉,這訊息誰發的?」班克曼-弗裏德對自己唐突致歉,然後自我介紹一番,馬斯克簡潔回答:「歡迎你滾(roll)。」
班克曼-弗裏德不罷休,5月又打電話給馬斯克。馬斯克回憶當時通話時,班克曼-弗裏德說話像連珠炮,全都在談論自己。馬斯克說:「我的屁話偵測器開始鈴聲大響,像蓋格計數器上狂閃紅色警示燈。我以為他會向我詢問交易相關問題,他卻一直告訴我他在做什麼事。」
結果,班克曼-弗裏德也有同感,他認為馬斯克好像瘋子。那通電話持續半小時,班克曼-弗裏德最後既沒有參與投資,也沒有轉換推特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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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先睹為快!WSJ刊出馬斯克新傳記摘要 曝收購推特祕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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