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Olga Kharif,Muyao Shen,Bloomberg;編譯:鄧通,金色財經
據美國政府稱,在遵守法律方面,“尋求寬恕比獲得許可更好”,幣安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億萬富翁創始人曾告訴他的團隊。
現在是趙長鵬請求寬恕的時候了,但檢察官卻沒有心情批准。 在周二量刑聽證會之前的一份法庭文件中,他們引用了他在這句話和其他言論中所表現出的輕率態度,作爲他們建議法院在他有罪後判處他三年監禁(比指導方針規定的時間更長)的原因之一。他 11 月對違反反洗錢法的行爲表示認罪。
如果西雅圖法官同意檢察官的意見並下令將他監禁,趙長鵬將作爲有史以來在美國聯邦監獄服刑的最富有的人載入史冊,因爲他對幣安的所有權以及與之相關的估計 430 億美元的個人財富仍然完好無損。 隨着幣安業務在加密貨幣最新一輪牛市中加速增長,他的財富可能會變得更多。 盡管作爲與政府協議的一部分,趙長鵬放棄了首席執行官頭銜,但他對公司的揮之不去的影響不容忽視:新董事會由他忠實的朋友主導,而他三個孩子的母親則扮演着重要角色。 在其運營中發揮作用。
不用說,與司法部的安排並不能滿足加密貨幣市場的一些批評者的要求。
趙長鵬在與美國政府達成的協議中認罪後,於 11 月 21 日離开西雅圖聯邦法院。攝影:Chloe Collyer/Bloomberg
倡導組織 Better Markets Inc. 總裁兼首席執行官丹尼斯·凱萊赫 (Dennis Kelleher) 表示:“司法部應該起訴與幣安有關的數十名人員,不僅應該起訴並懲罰他們,還應該永遠禁止他們進入金融行業。 他不會懲罰其他人,他應該受到最嚴厲的制裁。”
趙長鵬還同意支付 5000 萬美元的個人罰款。 幣安本身同意以 43 億美元的罰款來和解,該案涉及一系列與違反反洗錢和制裁法有關的令人震驚的指控,其中包括美國財政部聲稱該交易所未能阻止和報告哈馬斯的可疑交易, 基地組織和其他被美國認定爲恐怖組織的組織。 美國檢察官泰莎·M·戈爾曼(Tessa M. Gorman)和她的檢察官同事在要求判處三年監禁時,提到了趙長鵬的不當行爲造成的“巨大”後果,以及她所謂的“對美國國家安全的重大損害”。
然而,盡管指控很嚴重,而且幣安及其前任領導人也承認有罪,但趙長鵬建立的公司仍在蓬勃發展,其作爲最重要的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地位也經受住了考驗。 在像這樣的加密貨幣繁榮時期,這項從客戶交易中賺取費用的業務往往是一台印鈔機,隨着美國交易所推出後投資者紛紛重返市場,比特幣上個月創下歷史新高。
盡管其主導地位有所下滑,但幣安在現貨和衍生品加密貨幣市場上仍保持着市場份額的領先地位。 該公司表示,2023 年新增用戶超過 4000 萬,比上年增長 30%。 客戶在該交易所的持倉量已增至超過 1000 億美元。 據彭博社估計,截至 3 月份的 12 個月內,該公司的年化收入可能達到 98 億美元。
幣安全球數據和分析主管安迪·戈爾丁 (Andy Goldin) 在 3 月份的一次採訪中表示:“實際上,ETF 之類的東西正在幫助推動這一活動。” “目前,更多的機構交易活動確實推動了這一趨勢。”
幣安的堅持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爲交易者們對該公司和趙長鵬的看法與其曾經的死對頭 FTX 截然不同,FTX 在創始人 Sam Bankman-Fried 非法挪用價值數十億美元的用戶加密貨幣後破產。 定罪後,SBF 被判處 25 年徒刑,目前他的淨資產估計爲 0 美元。 在司法部指控幣安的罪行中,欺騙客戶資金的使用情況並不是其中之一。
SBF 和趙長鵬的不同結果反映出兩人截然不同的經營風格。 在他的加密帝國崩潰後,SBF 开始了一場混亂的努力,試圖通過談話和推特來擺脫困境,甚至在審判中爲自己辯護作證的嘗試也以失敗告終。 另一方面,趙長鵬承認自己有罪,配合政府,守口如瓶。 就連他們標志性的發型也提供了一種象徵性的對比:SBF 以其長長的、不規則的卷發而聞名,而趙長鵬則留着齊肩短發,看起來就像是在新兵訓練營裏的家裏一樣。
最重要的是,與 FTX 不同,幣安能夠應對熱錢加密貨幣交易者的衝動,他們傾向於在任何麻煩跡象出現時從交易所撤資,例如 Terra UST 穩定幣崩潰和三箭破產 2022年資本對衝基金,更不用說去年幣安自己的法律糾葛了。
哥倫比亞商學院兼職教授、區塊鏈公司顧問奧斯汀·坎貝爾 (Austin Campbell) 表示:“幣安是最大的交易所,在 FTX、3AC、Terraform Labs 等失敗期間仍運營良好。” “美國政府的行動被視爲一個巨大的懸而未決的事情,而且由於他們能夠幸存下來,這讓人們對他們充滿信心。”
自從達成驅逐趙長鵬的認罪協議以來,幣安內部發生了多大的變化,這是加密世界中很多茶余飯後談論的話題。
最明顯的變化是趙長鵬放棄了公司公衆形象的角色。 雖然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會與名人交往或邀請記者進入自己家中的人,就像FTX的 SBF 在他豪華的巴哈馬頂層公寓所做的那樣,但自認罪以來,趙長鵬變得如此低調,以至於幾乎隱形了。 他在財經新聞電視台的採訪、播客和會議小組討論中推銷自己的觀點,或者在社交媒體上與敵人和粉絲混淆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填補大部分空白的是何一,他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也是幣安的聯合創始人之一。
去年五月,幣安聯合創始人何一在迪拜。攝影師:Natalie Naccache/彭博社
在幣安交易的加密貨幣投資公司 Amber Group 的執行合夥人 Annabelle Huang 表示:“人們擔心,一旦 CZ 不再掌舵,就會出現混亂。”
雖然曾任阿布扎比全球市場首席監管者的Richard Teng 是趙長鵬後的首席執行官和幣安的公衆形象,但趙長鵬的合作夥伴仍然是該公司的重要力量。
何一在社交媒體上表示,幣安應對臭名昭著的“狂野西部”加密文化的努力仍在進行中。 她譴責所謂的“老鼠交易”,即旨在操縱市場或出於腐敗動機的买賣,例如提前通知交易所上市的新代幣可能會改變其價格。 她威脅要將任何參與不正當交易的員工列入黑名單:“如果我們證實幣安團隊成員存在腐敗行爲,我們將對您的身份保密,並獎勵您 1 萬至 500 萬美元的安全漏洞獎金。”
3 月 19 日,幣安首席執行官 Richard Teng 在曼谷舉行的海灣幣安數字資產論壇上。攝影:Sirachai Arunrugstichai/Bloomberg
12 月,在 X 上一場近兩個小時的“問我什么”會議中,何一和Teng分時交談。 她描述了兩人在公司的分工:她專注於用戶的需求,而Teng作爲公衆形象與全球監管機構互動。 “對我來說最好的地方就是爲顧客服務”,“Teng更適合擔任首席執行官的角色。”
那么趙長鵬本人呢?
“CZ只是下台,他不會下地獄。”在X的討論中,何一笑着說。精神上,他“仍然和我們在一起,不用擔心”,她一邊說,一邊說道。 來看看趙長鵬在等待宣判期間所做的一些事情:去滑雪場。
根據一份法庭文件,在等待宣判期間,趙長鵬的大本營一直在洛杉磯,與他的姐姐在一起,但他被允許在美國漫遊,他的兩個大學年齡的孩子住在那裏。 法院禁止他離开該國,即使他要求探望一位在阿布扎比接受手術的身份不明的親人,他的伴侶何一和他們的三個孩子也住在那裏。
趙長鵬在幣安董事會中也有一些友好的面孔,其中包括一些值得信賴的副手,他們在該公司違反美國法律期間爲該公司工作了多年。
該公司聯合創始人、董事會成員Heina Chen是代表趙長鵬向法院寫了充滿贊揚的推薦信的 160 多人之一,試圖說服法院對他從輕處罰。 她表示,“CZ是幣安的精神領袖。 毫無疑問,他也是我謹慎的領導者和向導。” 自 2017 年幣安成立以來一直在幣安工作的董事會成員 Rock He 滔滔不絕地表示,趙長鵬對他來說就像兄弟一樣:“這種聯系是我一生中最引以爲豪的,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幣安列爲獨立董事會成員的前 White & Case 律師 Wang Xin 告訴法庭,趙長鵬在她失去母親後幫助照顧了她,這是她所謂的“持續了數十年的安靜友誼傳統的一部分”。 ” 幣安的代表沒有回應有關趙長鵬是否繼續與現任員工和董事會成員討論該公司的評論請求。
現在是時候讓趙長鵬的朋友們來照顧他創建的公司了,這是一家擁有數千名員工分散在世界各地但仍然沒有實體總部的大型公司。 美國監管機構(可能是大型律師事務所或顧問)將被指派在五年內密切關注幣安對美國認罪協議的遵守情況,以確保其採取適當措施遵守反洗錢和制裁法律。 最終,監測者的報告將回答幣安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改變其方式的問題。
然而法律糾葛並沒有就此結束。 去年 6 月,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 (SEC) 對幣安及其姊妹公司 Binance.US 提起訴訟,指控其經營未注冊的交易所、經紀自營商和清算所等。 許多人認爲,隨着幣安對指控進行抗爭,此案將持續數年。 與此同時,在尼日利亞,一名幣安高管自 2 月底以來因逃稅和欺詐而入獄; 但他不認罪。
許多使用幣安的交易者並沒有看到交易所發生太大變化——對許多人來說,這是一件好事。 他們表示,他們仍在與同樣的中層到初級員工交談,他們的交易經驗沒有改變。
“對我們來說沒有什么區別,”投資者阿利斯泰爾·米爾恩 (Alistair Milne) 表示。 “如果有的話,由於和解,現在有了更多的確定性,所以這是個好消息。”
有些人更加謹慎,尤其是在 FTX 後的環境中。
Deus X Capital 首席執行官蒂姆·格蘭特 (Tim Grant) 表示:“我不會因爲幣安即將消失而失眠,但我需要確保自己不會承擔全部風險。”Deus X Capital 管理着超過 10 億美元的資金 。
當談到趙長鵬自己的風險時,將由聯邦法官理查德·瓊斯決定他是否入獄以及入獄多久。
11 月 21 日,趙長鵬離开西雅圖聯邦法院。攝影:Chloe Collyer/Bloomberg
親自服刑的監獄顧問薩姆·曼格爾表示,如果這位億萬富翁確實服刑,那很可能是在一個安全級別較低的監獄,他甚至可能會在獄友中看到一些友好的面孔。
“他不會被勒索,也不會受到威脅,”曼格爾預測道。 “在安全級別低的監獄中非常成功的人往往會受到尊敬。”
至於他被判刑後的下一步行動,趙長鵬在二月份的一封信中告訴法庭,他一直在與生物技術初創公司討論使用區塊鏈技術的雄心勃勃的計劃,“目的是一勞永逸地治愈疾病,並爲世界上數十億人提供醫療服務。” 對趙長鵬最近的想法的另一個洞察來自於一份名爲 Giggle Academy 的概念論文,這是他的全球在线小學項目計劃。
概念文件中寫道:“我可以嘗試幫助打擊腐敗、世界飢餓、氣候變化等。” “但我在那方面沒有專業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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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趙長鵬會成爲美國有史以來最富有的囚犯嗎?CZ與SBF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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